怒吼文章

故宮新院長當年一席話 讓紀念228沒陷入復仇深淵

吳密察出任故宮博物院長。圖/聯合報系資料照片

●台獨傾向的他 喊珍藏故宮

台灣史學者吳密察出任故宮博物院長,他昨受訪時說上任後將推動「故宮友善化」,並認為前任院長陳其南所稱的「故宮台灣化」是個假議題,「故宮文物是人類文明史上的重要遺產,不論藏在甚麼地方,甚麼地方的人都有義務去珍藏」。

吳密察的確較少公開訴求台獨立場,但當年他出任「台大哲學系事件」調查小組,曾被當事人之一的馮滬祥指控有台獨傾向。

杜正勝在2004年擔任教育部長任內,提出了將台灣轉九十度,放倒平躺的台灣地圖,並提出同心圓史觀;可是,吳密察卻比杜正勝早五年提出這種史點。

杜正勝曾提出「台灣同心圓」的概念,但這個概念最早是由吳密察提出。圖/聯合報系資料照片

●紀念228 他主張全民運動

1990年,李登輝執政下開始處理228問題,這一年立法院決定在227當天,以默哀方式紀念228事件。當時只是台大歷史系講師的吳密察前一天在報上寫了一篇文章,顯示出他還算是一位具有溫和理性的學者,他主張228的具體善後上必須充分尊重受害者,且包括本省人、外省人,而對二二八事件的追究,不應被解釋為是本省人向外省人討公道。

對二二八事件的追究,追究歷史事件真相的行動,不可解釋為是褊狹的「報復主義」,且應該發展成為全民性的國民運動。建議政府率先籌建全民性的有形紀念建築物,甚至定二二八為全國性的紀念日,避免二二八事件被視為抗爭的象徵,甚至掉入報復主義的陷阱。他的主張後來似乎也一一成真。

1990年總統李登輝(見圖)開始處理228問題,當年吳密察是台大歷史系講師,他主張紀念228不應解釋為向外省人討公道。圖/聯合報系資料照片

●討論大學科系 他跳出大中國框架

1993年一些大學有意籌設以台灣為主要研究對象的科系或研究所,這一年4月,立院召開大學院校台灣科系設立問題的公聽會,已是副教授吳密察出席說,台灣史的研究應該「跳出大中國的框架」。他也表示,中研院都成立了台灣史研究所,大學院校更應加強學生這方面的素養。但他建議先成立台灣史研究所。

當時,國立中正大學已向教育部提出成立「台灣研究所」的申請,卻未通過專業審查,當時仍是郭為藩當部長的教育部忙著澄清,官員還透露,如果是提出「台灣史研究所」,應該就會通過。

●把台灣放地圖中間 他是第1人

1999年,吳密察提出一個疑問,一幅以台灣為中心的地圖,是不是可以幫助我們看清楚台灣的地理位置?一幅把台灣「放倒」下來的地圖,是不是可以讓我們產生新的思考?

他在這年年底的一場有關台灣史的座談會中,發表一篇「以台灣史畫東亞地圖」的研究報告,並提及台灣需要一幅把「台灣放中間」的地圖。這可比杜正勝2004年提出同心圓,早了近5年。

吳密察曾發起編纂《臺灣史料集成:明清臺灣檔案彙編》。圖/聯合報系資料照片

吳密察說,多年來研究台灣史,看到日本的地圖下方,台灣只露出北部,看到東南亞的地圖,上方只畫出台灣南部;應該要有一幅以台灣為中心的地圖,才能看清楚台灣的位置,以及與周邊的方向和距離。不過,吳密察意思到了,比較吃虧的是,他並未提出「同心圓」的這個名詞。

當時他的觀點立刻獲得南天書局負責人魏德文的認同,南天書局正在編輯一本台灣現代行政區域的地圖集,魏馬上決定增添兩幅以台灣為中心、半徑分別是四百公里和六百公里的地圖。

無獨有偶,杜正勝當年也曾擔任過故宮博物院長,而吳密察如今也出掌故宮,可以說,同心圓再度覆蓋故宮。

●編纂漫畫台灣史 貶低國軍惹議

同一年即1999年的4月,吳密察主持編纂的第一套最完整的「漫畫台灣史」問世,這套漫畫史全套10冊,從遠古時期的台灣南島語系原住民到荷蘭來台,到明末鄭成功來台,到清朝衰敗,以迄於日本時代的台灣,以及民國之後執政黨、在野政黨人物納入。

過去教科書從未觸及的首批來台國軍情景,書中竟描述他們「個個衣衫襤褸,揹負鍋碗破傘等行李,士氣不振……」,引起看慣日軍壯盛軍容的民眾的錯愕,說他們驚愕地說「怎麼穿得這麼破,還揹著破銅爛鐵」,還形容:「衣衫襤褸的國軍,在台灣人心中留下無法抹去的失落感」。

當年任職文建會副主委的吳密察〔右一〕參觀枋寮藝村。圖/聯合報系資料照片

書中更描述國軍隨便拿商店的東西不給錢、商家追著要錢,換來大嗓門的國軍回嘴「我們打了勝仗」,「官兵好像強盜,經常半買半搶」、「不賣他們還要鬧事……,警察也好不到那去,不維護治安,還要欺侮老百姓」。

書中還提及,陳儀來台後施行「漢奸總檢舉」,連林獻堂等人都被當成漢奸,並認為當時台灣政府官員的確素質太差,不滿情緒為日後二二八事件埋下火種。

但這些書中呈現的貶低國軍的情節,後來被陸續提出的影像證據證實,有些非事實。

●糗!曾將公共藝術當煙囱

雖然吳密察擔任過多個與文化相關的職務,甚至是當過成大台灣文學系主任,但從他在文建會副主委期間,自我調侃的一件事上看,他的文化素養如何,不免讓人打上問號。

2002年他在文建會副主委任內,就曾在全國文化機關主管會報檢討起公共藝術。他說,他在台北市看到的公共藝術,「好的並不多」,有時甚至覺得突兀,「怎麼搞的,突然冒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」。

他舉例,以前他住台大附近時,在捷運站看到一個東西,以為是煙囱,後來到文建會服務,才知道那是「公共藝術」。

他的意思是,公共藝術的經費得來不易,錢要怎麼用需要多思考。

來源:UDN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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